程赤鸢从空间扒拉出一枚无声的烟雾弹,丢进房间,力求一种朦胧的氛围感。
齐瑟郎有些晕晕乎乎的,也无暇顾及为何视线不明,他甩了甩头,好不容易将麻袋打开,咸猪手摸上还算光滑的肌肤,眼神迷蒙,压根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,就嘟着嘴亲了上去。
王氏脑子更是迷糊,还以为自己身在一场春梦中,梦里她饥渴难耐,浑身像是爬满了蚂蚁,痒得很。
忽然,一阵清凉透过全身,她喟叹一声,随即进入一场跌宕起伏的旅程里。
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和闷哼声,程赤鸢笑得眉眼弯弯,灵巧地跳进屋内,将方才那枚烟雾弹的弹壳拾走,从窗外跳出,合上窗户,直奔库房。
库房玩意繁多,价值连城,程赤鸢猛地想起,齐贵妃的生辰将近,这些四处讨来的玩意应该是献给她的。
程赤鸢可不管什么,三下五除二,全部收进空间。
临走时,程赤鸢觉得应该给人家搬空了的库房有个交代,便从空间里掏出一把美式军刀,挑了根顺眼的柱子,用左手在柱子上刻着“女神到此一游”。
字迹虽丑了点,但自觉无伤大雅,程赤鸢心安理得地锁门离去。
照旧路过厨房,趁人不在,她搜刮了一堆蔬菜瓜果,顺便将灶台的那只烤鸡顺走了。
至于厨娘见到空空如也的厨房时,是怎样一种惊吓就不是她的考虑范围内了。
时间紧迫,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不得光顾下齐国公府吗?
她离开齐瑟郎的私宅,掌心一翻,一只像萤火虫般到校的小飞虫就停在她的掌心。
这个小虫子可以闻到她下在齐雨霏身上的药粉的气味,从而快速来到齐国公府。
齐国公府可不比齐瑟郎的私宅,程赤鸢贴着地面,感受着里头来来往往的脚步身,应有不少巡视的守卫。
“小东西,你可不要让我白跑一趟啊!”
掌心的小虫子停驻了一会,就迅速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飞去,程赤鸢跟上,来到一处不起眼的狗洞。
程赤鸢:……
程赤鸢在爬狗洞和装逼翻墙之间犹豫了一瞬。
最终,程赤鸢飞身爬过墙头,飞檐走壁地寻找着库房。
齐国公府的库房很是不错,程赤鸢也不贪心,只收走了一些金银财物,照旧嚣张地刻下字迹。
程赤鸢又将厨房搜刮一空后,避着巡视的守卫,晃悠地欣赏着齐国公府的景致。
该说不说,这四合院很是不错,假山流水的。
突然,一间屋子内传出杯盏碎裂在地的声音,程赤鸢本想离开的脚步就这么停了下来,她用绳索攀岩至屋檐上,移开一些瓦片,往下俯视。
“户部尚书的人选竟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朱远抢了先,让吾怎能甘心!”
男子穿着锦衣华服,面目虽清俊,却带着一丝化不去的阴毒,从原身的记忆中,这厮应是三皇子褚锦槐。
那他对面那个看着慈眉善目的应该就是齐国公了。
“殿下莫慌,老臣已经派人去查那人的底细了,要是家族底蕴尚浅,咱们稍加礼遇一番,必会心甘情愿地归顺,要是……无非就是费些事,让他步程甬封的后尘罢了。”
齐国公一番温言细语,炸毛的三皇子瞬间就被撸得没了脾气。
原身与齐国公也曾有过一面之缘,表面上看着像是一位慈善的长辈。
现在看来,能轻松拿捏皇子的人,怎是等闲之辈。
“要不是程甬封不识趣,我们哪用得着这么费事!程甬封的敛财能力,寻常商户岂能比拟。”
“天下之大,能人辈出,不合眼缘的,我们除了便是。”
程甬封那是故意使了一招金蝉脱壳,目的就是远离都城,你们这些傻缺,还自以为能掌控朝野,随意处置官员呢!
“舅舅,你说,这个商户是不是……东宫那儿的人?”
东宫?
那个传说中久病不出的太子殿下?
一个生病,两个也生病,真的假的都不知道。
“依覃太医所言,太子已经回天乏术。”齐国公似是顿了顿,又继续道,“无事,改日我找人前去东宫探脉,确认一番。”
“哈哈,那个死瘸子云珩最近也重病不起,满都城的大夫都去了吧,怕是不久于人世了!黄泉路上有个伴,也算是吾对他们的恩赐了。”
程赤鸢撇撇嘴,有些无语。
就冲你这脑子,谁算计谁还两说呢!
云珩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,这会就病重了?
谁信!
“还是确认一番为好。”
“舅舅,你未免太过谨慎了。”
“殿下,小心驶得万年船,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三皇子不耐地摆手: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
齐国公真不愧是朝堂老江湖,怪不得三皇子被他拿捏在手,要是三皇子真夺嫡成功,这大华国怕是得改姓了。
不过,这不是她该考虑的事。
程赤鸢刚想飞身离去,就看到暗处一着夜行衣捂着胸口的身影。
程赤鸢就那么不经意的一瞥,对方如鹰隼般的锐利眼神便射了过来。
这眼神有些熟悉,不就是云珩?
云珩仰头望去,见是程赤鸢,心头略松了松,微微勾了勾唇。
眼下应是守卫交接时间,程赤鸢趁着此时的间隙,通过绳索爬下屋檐,来到云珩的身边。
程赤鸢吊儿郎当地吹了一个口哨,抱着胳膊靠在墙边,戏谑地看着发病的云珩。
“在某些人的身上,就能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了。”
程赤鸢不用把脉,就能知道云珩这家伙做了什么。
先前,她用银针压制住了蛊虫,应该能安分一段时间,此时蛊虫却游走全身,异常活跃,应是这家伙服用了些刺激它的毒药。
传说灸南王世子病重,药石无医,云珩该是吃了些掩盖脉象的药物。
云珩的眼神突然温柔多情,仿佛方才的尖锐是幻觉般,他轻声温言道:“鸢儿,我可是为了你才如此冒险的,你这话好伤我的心呢。”
云珩捂着心口,无端有种西子捧心的美……